媒体中心

Media Center

您的位置:首页 > 新闻动态>

欧普燃烧的岁月|祁传斌:“明星”老总的“跨界”人生

2023-08-26 作者:欧普 浏览数:1

  清华大学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激励了一代又一代清华人,他们或踏踏实实或轰轰烈烈,均演绎出各自的精彩,成为不同领域的顶梁柱。

  在中信设计的发展历程中,老一辈清华人知行合一,为专业发展和人才培养孜孜以求,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新一代清华人继承开拓,为科技创新与企业发展学而不殆,谱写着建筑设计领域的华美乐章。

  曾任武汉市建筑设计院(中信设计前身,下称“武汉院”)副总工程师的祁传斌,就是清华大学1963届采暖通风专业的毕业生。

  主要经历1938年出生,196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采暖通风专业,进入三机部(航空工业部)从事暖通空调设计;1987年12月,调入武汉院,任副总工程师,1998年退休,后返聘至2008年;是武汉市政府津贴专家,湖北省、武汉市专家库成员。

  代表作品武汉长航总医院门诊大楼、中国工商银行上海分行职工培训中心、深圳沙头角影剧院、国家体育场“鸟巢”(设计监理)等。

  1938年,祁传斌出生于一个内河船员家庭。受生活所迫,全家经常在长江中游一带漂泊,直到1949年,才正式定居于武汉市,11岁的祁传斌由此也开始了正常的学习生涯。

  1957年夏天,聪明、勤勉的祁传斌从武汉市第三十三中学(即文华中学)毕业,并以优异的成绩被清华大学采暖通风专业录取。全家欣喜之余,父亲却无奈地说:“家里几张嘴要吃饭,你再去上学,我真怕负担不起。我一辈子没读书,也养活了一家人。你都读到中学了,能不能去工作补贴家用,省点钱让弟弟们读书?”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懂事的他准备听从父亲的安排。后来,街坊邻居、同学挚友和亲戚里最有文化的舅舅轮番劝说:“能考上大学何其艰难,更何况是中国第一等学府,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改变决定的那一刻,敦厚、朴实的父亲翻来覆去地说着:“好好读书,不要偷懒,要听组织的线岁生日的祁传斌带着一个简陋的箱子来到汉口火车站,坐着绿皮火车前往北京,开启了他全新的人生。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清华大学,正积极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高等教育的办学道路,在培养又红又专、全面发展的工程技术和尖端科技人才方面成绩卓著。在这样的时代氛围与学习环境里,祁传斌如鱼得水,拼命地在知识的海洋中吸取养分。在五年半的时间里,他系统地学习了流体力学、泵与风机、传热学、工程热力学等基础课程和供热学、采暖、空气调节、空气调节用制冷技术、锅炉设备等专业课程。

  学习之余,祁传斌还一直在清华文工团曲艺团支部参与组织工作。他个子高大、面容清秀、能力出众、谈吐幽默,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

  他介绍,清华文工团招收的都是全校有文艺爱好的学生,学生爱好什么,学校就让发展什么,比如武汉院原院长明锦郎爱好二胡演奏,当时就进了民乐队。在文工团,祁传斌主要负责节目审查、学会联谊等组织工作,有时候也会参加如“三句半”之类的曲艺节目。

  由于课业成绩优异(主要科目均为最高分五分),毕业设计也获得了“优秀”等次,又有社团工作经历,祁传斌毕业时获得了“毕业生优良奖状”。这相当难得!

  祁传斌的毕业设计与原子反应堆相关,属于保密领域,尖端程度可见一斑。毕业分配时,班上研究原子反应堆的十个人,原本都是被二机部(核工业部)“预订”了的。后来校方为了平衡人才分配,祁传斌与其他几个人就去了三机部(航空工业部)。“我的前半生都在三机部,首先是北京的第四设计院,后来去了长沙的第三设计院。为了保密,我们当时的单位都是不能叫名字的,对外只是一个信箱地址。”

  暖通空调在工业领域属于尖端专业,设计要求非常严格,不容许有一点差错,差一点的产品全得报废,可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比如国防工业局高精度的恒温恒湿空调。高精度到什么地步?工厂在生产的时候,温度始终要维持在20±0.1度。20世纪60年代,这样的项目在全国屈指可数,祁传斌参加了。

  又比如超净车间。空对空导弹的导航仪属于污染敏感零件,迫切需要超级洁净的生产车间。祁传斌等人迎难而上、废寝忘食,最终圆满完成任务。

  再比如桂林无线电厂的净化厂房。当时,广西没有能承担该项目净化工程设计的单位,该厂负责人到湖南长沙寻求合作,后经长沙多家设计院推荐才找到三机部第三设计院。该项目时间紧、要求高,以现场设计为主,祁传斌作为暖通专业负责人主导设计,经过多轮测试最终调试成功。因为圆满实现技术要求,广西壮族自治区的领导非常满意,剪彩时要送金剪刀给祁传斌,他高兴地婉拒了。该项目最后获得了航空部优秀设计奖。

  在三机部的时候,祁传斌也接触过一些民用建筑,如改革开放初期深圳新建的上海大厦。该项目十二层,是当时、当地最高的建筑,如今那个地方已经改名叫“上海宾馆”了。

  后来到了武汉院,他负责的民用建筑就更多了,比如武汉长航总医院门诊大楼、中国工商银行上海分行职工培训中心、深圳沙头角影剧院等一系列大型项目;如果算上他经手暖通专业审核的项目,那就数不胜数了,几乎涵盖了当时武汉院所有的重大项目。

  在这些民用建筑项目中,祁传斌特别提到了北京奥运会主体育场——“鸟巢”。2003年,中信集团联合体中标2008年北京奥运会国家主体育场建设。当时,武汉院已经加入中信集团,应集团要求,决定由祁传斌作为技术顾问与其他专业技术人员加入设计监理小组,在北京现场办公,直至完成该项目的技术优化方案和咨询工作。

  作为设计顾问组成员,祁传斌所在的设计监理团队对“鸟巢”在建设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给出了优化解决方案,比如放大“鸟巢”顶部的开口,节省了几千吨钢材,最终降低了造价;比如考虑人员安全问题,改善观众进场、散场的流线设计。最终,设计监理团队圆满完成了中信集团交给武汉院的任务。

  作为清华学子,带着母校“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的殷切期望,祁传斌在武汉院退休后,被返聘为技术顾问,一直

  工作到七十岁;后来又去了某审图公司,直到八十岁生日才正式请辞回家。这样算来,他扎扎实实地为祖国健康工作超过了五十年。

  1987年,武汉市启动长飞光纤项目,由武汉市、国家邮电部、荷兰飞利浦公司三家合资。由于项目涉及的设备管线太多,尤其是暖通空调专业相当复杂,武汉市急需本土的专家作为技术顾问参与整个项目的设计审查。这个任务落在了武汉院头上。

  恰巧在外面“跑了一圈”的祁传斌想落叶归根,回归武汉,就联系上了曾经清华的同班同学、时任武汉院院长明锦郎。而此时武汉院正大力倡导“改革兴院、技术立院、科学管院、人才强院”,处在积极引进人才和培养人才的关键时期,祁传斌不就是武汉院急需的人才吗?因此,他以“人才引进”的方式进了武汉院。

  祁传斌回忆,进武汉院的那天,是彭奇玉副院长接待的。当时,他跟彭副院长提了两个要求:一是有地方住就行;二是不当老总,要搞设计。为什么呢?“因为我之前在工业设计院干过,现在到民用设计院来,虽然专业内容一样,但要有一个转变过程。等工作一段时间后,大家认可我的业务能力,再当老总那是可以的!院里还有好多老同志,他们都很专业,也很厉害。”

  尊重知识,尊重人才,院领导没有满足祁传斌的第二个要求,来了之后就是副总工程师了,理由是“在部级设计院都是老总了,到地方设计院哪能不当老总呢?”

  他进入武汉院之后,就立即被市政府派往荷兰飞利浦公司,参与长飞光纤项目的初步设计审查。在整个过程中,祁传斌充分发挥了他的专业优势及多年的实践经验,结合中国国情,针对设计不合理的地方,提出了很多疑问,并给出了优化方案和有力措施,最终促使该项目做到了因地制宜、实用经济。

  “在什么位置就该干什么事儿。我的位置是技术负责人,那我就应该把这个事儿做好!”

  在武汉院,祁传斌主要做项目审核,日常工作方式跟其他技术老总有点差别,他自己称之为“现场办公”。只要院里面没有会议,待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毕,他就从自己办公室所在的二楼一层层地往上走,到每个暖通设计室“转一转”。设计人有问题就现场提出,然后讨论并解决。这有什么好处呢?他说:“一方面,大家相处很随意,另一方面,也是相互提高。对年轻人来说,这样面对老总不会有恐惧感,大家相处融洽;对我来讲,设计人所提的问题,有的并不能马上给答复,还需要回去查查,这也是一种提高。更重要的是,等项目正式审核的时候,可以省时、省力。”

  进院之后,祁传斌发现各设计所暖通设计标准都不尽相同。看到这个现象后,他觉得作为技术负责人,应该干点事儿。通过大学同学,他搜集到了国内外暖通专业的设计措施,编写出《武汉市建筑设计院暖通空调专业统一技术措施》。他认为这对保证工程质量、提高工作效率大有益处,也是他这个岗位应该干的事情。

  进院之后,他带头积极参加全国、湖北省、武汉市的暖通专业相关学会、协会的学术会议、年会等。他认为参加行业活动有几个好处,一是可以促进信息交流,了解整个行业的技术发展水平,提高本单位的专业实力;二是可以让其他单位了解武汉院,提高我院的行业地位。通过几年的努力,武汉院成为各级暖通空调学会、能源动力学会、制冷学会的副主任委员单位,迅速提高了我院的行业地位。另外,他还是几届全国暖通学会委员会委员(整个湖北省仅2人)。

  虽然退休已久,但祁传斌一直关注着武汉院暖通专业的发展,他说,“现在武汉院(中信设计)的暖通空调专业在全国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副总工程师陈焰华在这一块做得越来越好。”

  甘当人梯,提携后学,不遗余力“传帮带”,一代又一代的中信设计人积极发现人才、培养人才、举荐人才,完美地诠释了“人才强院”的治院方针。作为暖通专业的“接班人”,现任中信设计副总工程师陈焰华十分感念祁传斌的知遇之恩、教导之情,始终记挂着老师的身体和生活;现任中信设计建筑科学研究院院长雷建平在接受我们采访时说,他和祁总在行业协会的一些重大活动上偶有碰面,祁总依旧是那么“时尚”,冬天还会穿着带充电宝的发热背心。

  对于教育后学,祁传斌说他一直关注和强调的都是那么几点,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曾经给院里新来的大学生讲课,把建筑比作人,建筑专业是外表,结构专业是骨骼,给排水是泌尿系统,暖通专业相当于呼吸系统,电气(控制)相当于神经系统。他独特的比喻让刚入职的年轻人哈哈大笑,他说:“你们别笑,任何系统出了问题,都是会死人的。一个人光外表好看是不行的,要各个系统都好才健康。建筑也一样,要所有的专业都优秀,这个工程才算是优秀的工程。”“所以我们不能仅限于本专业,特别是一个好的设计师一定要知识面广,熟悉各个专业,以便于‘谋全局’。”

  他说,同样是设计,善于总结和不总结,结果肯定不一样。项目做完之后,参考其他资料做项目分析,对于之后的设计会有帮助和提高。不然的话,设计人就成了画图工具,依葫芦画瓢很容易,怎么提高则“大有门道”。“同样的工作,善于总结就可以提高,不善于总结就是画图匠。”

  团结就是力量,努力才会有结果。祁传斌曾经在院里的干部会上讲,“我现在可以许下这个承诺:只要武汉院其他专业能接下来的项目,绝不会因为暖通专业能力不行、水平不够而不能接,因为我了解武汉院暖通专业团队的实力和战斗力。”

  2020年,迅速蔓延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一切。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中信设计人不负重托,不辱使命,精诚协作,出色完成了武汉火神山医院、武汉客厅方舱医院等一批应急医疗设施设计任务,用“中信速度”创造“中国奇迹”,为打赢气吞山河的武汉保卫战、湖北保卫战,为全国疫情防控阻击战取得重大战略成果作出重要贡献。中信设计暖通空调人积极行动、沉着应对,从应急临时传染病医院的设计到既有医院、方舱医院的改造,从各类应急防疫工程的货源组织、设备生产到施工安装和竣工验收,从各类技术人员针对关键技术问题的现场指导到专项科研课题的攻关研究,从各行业集中空调系统的健康安全使用到应对疫情需要的各种标准和技术导则的编制,体现了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专业敏锐感,凝聚了中信设计暖通空调人的集体智慧和满腔热血。对此,祁传斌赞不绝口,并由衷地感到自豪。

  采访接近尾声,祁总的夫人拿出了几本相册,向我们展示了他们在祁总七十岁时拍的婚纱照。照片中的祁总像极了20世纪70年代的电影明星。聊至兴头,才知道他还线年的纪录片《全民皆兵》,祁总在里面饰演一个举着大字报、喊着口号的大学生;1978年在长沙,有部电视剧在三机部第三设计院礼堂取景,请他扮演一个拿着图纸做介绍的知识分子。后来这部电视剧还在武汉电视台放了,家里的亲戚问他:“你不是工程师吗,怎么又去拍电视剧了?”

  祁总退休以后,与夫人一起成了旅行社的VIP,他们去过意大利,在比萨斜塔前搞笑留影;他们去过英国,在大本钟下感受着似水流年;他们曾登顶台湾101大厦,俯瞰美丽的宝岛风光;他们曾在我国西南边陲逗留,流连于大理的古镇风情与洱海风光……

  祁总家住二楼,有一个大平台,上面种有许多果树及花木,并摆满了装着泥土的盆子。他说,疫情防控期间,全靠这一盆又一盆、一茬接一茬的各色蔬菜度过了一段时日。时值深秋,蔬菜仅剩的几片黄叶子被埋进了泥土里,唯独那棵柠檬树上还挂着沉甸甸的果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绿植依旧绿着,花在春天又会盛开。祁总表示,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安度幸福夕阳红”!


欧普

欧普官方微博

欧普官方微信

扫描关注
欧普官方微信

扫描关注

欧普官方微信

随时了解最新资讯

欧普电子月刊

扫描阅读
欧普电子月刊

扫描阅读

欧普电子月刊

推荐新闻

查看全部 >>